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 江色暮 4116 字

第 32 章

  中年女人看起来还是很不情愿。但王璐瑶和白薇都站在丁珊那边,她只好向在场的最后一个女玩家马尾女孩寻求支持。

  中年女人期期艾艾,说:“闺女,你多大了啊?这、这多危险啊!”

  马尾女孩面上露出一点为难,说:“还是不要和其他人分开吧。”

  说着,也往王璐瑶三人方向走去。

  中年女人一下子被所有人抛弃,显得孤孤零零。最后,她咬咬牙,也走了过去。

  一路依然在嘀嘀咕咕,念着“玉皇大帝”、“菩萨保佑”。目光不住往左右黑暗望去,每一眼都带着惶恐。

  女玩家这边“全票通过”,只剩下两个男新人。

  上班族张新犹豫一下,“那我也一起。”

  陈小伟皱着眉头,骂骂咧咧两句,到底不敢一个人离开。

  就这样,所有人都投出“赞同”票。

  丁珊微笑一下,举起煤油灯,主动往前走去。

  季宵看着她的背影,又是若有所思。

  我察觉到,还是不张口讲话,只是在心里问他: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季宵看我一眼,一样用心音回答:“你觉得,这个祭祀多久会出现一次?”

  作者有话要说:???佐佐:莫名其妙成了前男友

  季猫猫:亲亲=3

  佐佐:哼╭(╯^╰)╮

  季猫猫:?不要亲亲吗

  佐佐:……要!(rua猫猫

  第23章黑影

  我一顿,“我还以为,你会说‘她怎么敢一个人走在最前面’。”

  季宵失笑,“不是。”

  一共十一个玩家,因丁珊一意往前,女玩家下意识地抱团跟随,便呈现出鲜明的女前男后队形。

  而男玩家之间,也分作三组。两个新人,两个资深者,加上我和季宵。

  不知不觉间,我和季宵落在最后。

  周遭黑暗,煤油灯的光其实不能传得很远。我们两个在的位置,已经是光晕和黑暗的交界点。

  不过季宵并不担心,还在继续分析:“十个人,‘能吃十顿的黑面包’——往下走,大概率能找到流水。这么看来,这场游戏留给玩家的时间应该是三天左右。再往后,体力就真的跟不上了。”

  他虽然大抵认同了“我们不会在‘游戏’里停留太久”的想法,但还是耐不住要教我。

  我听到,客观地:“三天?这得建立在抽到黑面包的人愿意和其他玩家分享的情况下吧。再说了,加上你,现在是十一个人。”

  季宵:“蒋老师既然能把面包的事说出来,就一定也会分给其他人。”俨然十分乐观,“我的话,嗯,也许我可以分享你那一顿?”

  我无言以对,觉得他心态好得过头。

  季宵补充:“就算不能,多喝点水就是了。”

  我心想:也可能用不到三天,就有人死掉。

  “喂,”季宵提醒我,“我能听到。”

  我看他,告诉他:“我知道,但你也不能否认吧。”

  季宵眼睛眨动一下,“也对。”

  我们逐渐安静下来,前面有其他人的讲话声。

  王璐瑶扶着白薇,顺便求教:“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,这到底是什么‘游戏’?‘邪神’又是什么?”

  白薇轻声细语,说:“‘邪神’应该就是这一局里我们要面对的存在。”

  王璐瑶:“嘶,听起来怪吓人的。”

  白薇停顿一下,“对。‘游戏’的话,我也不是很清楚了。”

  两人身侧,中年女人又在对马尾女孩说话,好像嘴巴闭上一刻,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:“我女儿差不多也是你这么大。”

  马尾女孩回答:“阿姨,你别太慌了。”

  中年女人叹气,“唉,你爸妈知道,该有多担心啊!”

  马尾女孩停顿一下,没再说话。

  后面一点,两个男新人里,陈小伟撺掇张新,说:“你还真信他们这一套啊?要我说,咱们——”

  张新还没说什么,蒋老师先咳嗽一声。

  陈小伟肩膀哆嗦一下,暂时闭上嘴巴。

  蒋老师又转头,问身侧的裴皓:“裴先生,你之前说,这是你的第二十场游戏?”

  “对,”裴皓说,“也是靠运气,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
  蒋老师叹道:“运气。运气也很重要。”

  在这样的黑暗洞窟中,接连不断的人声,好像成了某种壮胆方式。

  就连丁珊,也逐渐加入了白薇和王璐瑶的话题,还提醒王璐瑶,要她小心看脚下的路。

  白薇对丁珊、王璐瑶二人十分感激,提到:“我上一轮游戏的时候……”

  她们的声音不大,奈何四周实在静谧,总能听到。

  我对这些对话并无兴趣,转而重新向季宵提起:“你之前说,不知道这个祭祀多久一次?”

  季宵此前被面包的话题分心,这会儿重新记起:“对。三天下来,我们不可能只是在这里走。‘邪神’既然出现在游戏说明里,就一定有其意义。关于‘生路’的线索,很可能出现在前面祭祀的遗迹里。”

  他思路清晰,还斩钉截铁地告诉我:“……现在还在游戏最初,不可能出现‘必死’的局面。一般来说,只有前期的每一个选择都做错,才会导致死亡结局。”

  我说:“选择?”

  季宵轻轻“唔”了声,说:“最简单的。如果之前我们选择留在入口,甚至重新回到进入的方向,这就会是一次‘错误选择’。”

  我说:“你和丁珊的想法一样。”

  季宵认真地纠正:“这不算‘想法一样’,就像是试卷上出现一道数学题,标准答案非常清晰。你经历得多了,就会明白。”

  我不答。季宵想了想,倒是先叹了口气,说:“不过,你还是不要经历太多吧。”

  俨然是又开始忧虑。

  我们一路往前,脚下踩着用草编织成的鞋子。坦白说,不算很舒服。

  脚步落在石头地面上,会发出轻微动静。

  走路时,我和季宵的手臂偶尔会摩擦。白色的袍子很顺滑,近乎不带什么额外声响。这样摩擦过几下,我蓦然伸手,将季宵的手抓住,握在掌心。

  季宵侧头看我。

  光线昏黄,我能看到他面颊上的光影,也能看到他身侧嶙峋的岩壁。

  从外间看时,这座山已经算得上高耸。如今身在其中,更会觉得洞窟深邃,难以探寻。

  旁人的讲话声逐渐轻了。就好像是在喧闹教室中,总会有一刻,所有人一同安静。

  丁珊的脚步忽然停下。

  她依然拎着煤油灯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听到王璐瑶等人问她,“丁姐,怎么了?”

  王璐瑶的声音刚刚出来,就被白薇捏了一下手臂。

  王璐瑶一个激灵。

  丁珊看起来克制、紧绷。短暂地停顿之后,她的嗓音比之前略微高一点,说:“继续走。”

  在这同时,季宵的思绪落在我脑海中,“有什么东西。”

  在这句“主干”之下,还有许多更加繁复的思绪。

  乱七八糟的,我捕捉到一些碎片,是:“走在最后的人最容易出事,但我们两个人一直并排,反倒降低了危险性。”

  “会是什么?”

  “这么说来,最‘落单’的,反倒是……”

  “那个马尾女孩儿?丁珊?她的煤油灯既然是‘道具’,可能不会受到鬼怪出现的影响,这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

  这些思绪说来繁多,但在季宵的脑海中掠过,也不过瞬息工夫。

  除此之外,我还听到了许多“底噪”声。

  “保护他保护他保护他——”

  “不能让他出事。”

  “要让他安全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