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 江色暮 4272 字

第 93 章

  我正要讲话,方悦却从门口探出头来,说:“邵先生、季先生!早饭做好啦!”

  我低笑一声,搂着季宵的腰,对方悦说一声:“好,我们来了。”

  而后对季宵说:“吃饭吧。”

  季宵说:“嗯?不来了吗?”

  我说:“改天?”

  季宵笑了下,说:“好,改天。”

  我说:“别真淋雨。”

  季宵:“心疼我呀?”

  我听着,莫名又想到那艘游艇。季宵腰腹间不住冒出热血,弄湿了我的衣服。

  到现在,因为上一场游戏中“治疗卷轴”的作用,季宵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伤势痕迹。他依然健健康康、活蹦乱跳。

  我低低“嗯”了声,季宵就又笑了。

  讲话之间,我们走到餐桌前。

  我们在外面呆了约莫半小时。这半小时间,魏松海煮好了粥,摊了鸡蛋饼,炒了可以夹在鸡蛋饼里的几个小菜,还有几块兹饭糕。

  季宵惊喜:“这么丰盛啊。”

  魏松海招呼我们:“邵先生、季先生,尝尝合不合口味。粥可能有点烂,是用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煮的,兹饭糕也是。”

  季宵喜滋滋地坐下了,我坐在他身边。

  时间一点点朝七点迈进,但当下,我们四个在餐厅里,其乐融融地吃着这顿早餐。

  吃着吃着,方悦不知想到什么,又抽噎起来。

  她起先还是默默忍耐,但到后面,就显得控制不住。

  魏松海看她,显得手足无措,说:“闺女,你哭什么啊?我这、我这做的也不难吃吧?”

  方悦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的,我就是……”

  魏松海说:“就是?”

  方悦看了看我们,摇头,不说话了。

  魏松海看她片刻,笑了下,说:“你也别想太多。有了昨晚的事儿啊,我算是看出来了。只要你当个好人,大家都当个好人,这不就没事儿吗?闺女,你也别哭了,你爸妈在外面,这两天联系不上,指不定有多着急呢。”

  方悦:“呜呜!”

  魏松海:“……”

  方悦咬着鸡蛋饼,再看向我和季宵。

  我嚼着嘴巴里的兹饭糕,没有说话。季宵倒是开口了,说:“你放心,我肯定是会去找你那边能说的上话的人要赔偿的。”

  魏松海:“……啊?”

  他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季宵,好像要说:人家伤心成那样了,你还惦记着赔款啊?

  方悦却是另一种表现。她抽抽噎噎,但尽量放平语气,说:“谢谢,真的谢谢!”

  魏松海哑口无言。

  季宵客客气气:“不用谢。”

  魏松海便显得心虚,看样子,是反思了下,转而对季宵说:“季先生,是这样,要不然我也给你留个条子?”

  季宵看他片刻,欣然说:“好啊。”

  魏松海便短暂地放下筷子,取了纸笔,在上面写字。

  这会儿是六点五十九。

  笔落在纸上,因纸张很薄,于是难免刮上桌面,带出轻微的“哒哒”声。

  魏松海写了自己的名字、电话、公司……以及家庭住址。

  写到最后一行的时候,他略有感叹,说:“也不知道我那车怎么……”

  他并未讲完这句话,也没有写完原本要写的东西。

  七点来临,魏松海和方悦消失在餐厅里。

  笔落在桌面上,发出又一声“哒”响。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
  他们位置上的粥、蛋饼还是热的,只是人没了踪迹。

  我和季宵身侧的窗子上依然钉着木板,比一息之前灿烂许多的阳光却从其中透了过来,落在季宵肩头,也为他的头发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。

  季宵仔细地、认真地喝着碗中的粥,一直到把这碗粥喝完,终于放下调羹。

  他说:“在方悦那边,应该是咱们三个消失了。”

  “咱们三个”,自然是指我,他,还有魏松海。

  我不置可否。

  季宵说:“她一个人,留在咱们家里。”

  我听到这里,觉得季宵应该有言下之意。

  季宵感叹:“这次,她就是乱翻,咱们也看不到了。”

  我忍不住笑出来。

  作者有话要说:???晚上见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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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
  第70章结束之后

  手机重新恢复了信号。

  我按照此前与季宵商量的内容打电话出去,再回头时,季宵也将魏松海、方悦留下的残羹倒掉,再把碗碟放入洗碗机中。

  之后,他拿着五张纸条,坐在我旁边。

  我会意,将纸条上的内容拍下来,发给此前请的私家侦探,要他去查查这几个地址主人的情况,以及他们身边有无“因不明原因晕倒”的人。

  季宵双手交叉在一起,看起来仍有困惑。

  我看到私家侦探回复我的“收到”,将手机屏幕熄灭,问他: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季宵回答:“很奇怪。”

  我挑眉,季宵:“虽然——我一开始觉得‘鬼会冲着陆兴平去’,是因为‘邪神’那一局的影响。最后也验证了,这个想法没有错。但是,”他的字音微微咬重,“在东南亚那艘船上呢?”

  我呼吸停滞了一下,季宵看我,安抚地握住我的手。

  我沉默。

  疼痛的是他,但这会儿却是他“安抚”我。

  因这个念头,我心头涌起细细的烦躁。

  但毕竟不能表现出来。

  我不动声色,听季宵往下说。

  季宵:“到现在,我真的不太记得之前那些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了。有鬼,我受过伤,但然后呢?前因后果都记不清,没办法判断。但东南亚那艘船上,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,你也不可能想对我怎么样……”

  我真正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,季宵不会有所察觉。

  他无知无觉,往我身上靠来,“既然这样,罗德里克为什么能捅我一刀?——还是说这两局才是意外情况?”

  说着,他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。

  我低头看,见他的手放在衣服上。

  但这一次,他依然没有喊痛。

  季宵喃喃说:“可惜这次是扮演型的‘游戏’,没办法问方悦他们是怎么进入的。”

  季宵向他们要地址,也只能用含混的说法。这样情形下,他不可能去问一句,“你们被拉进这个‘游戏’之前,有没有动过想要谁去死的念头。”

  他靠在我身上嘀嘀咕咕,我听着,偶尔会应上两句。但大多时候,还是季宵顺着自己的思绪推理。

  到最后,季宵总结:“啊,想不通。”

  我说:“也许以后会明白的。”

  季宵说:“以后,”停顿片刻,再开口时,就是转开话题,“要洗个澡吗?这几天,也是够折腾的。”

  我说:“只过了一天半。”

  季宵露出纠结的表情,“我怎么觉得至少都一礼拜了。”

  我说:“但你只吃了三顿他们做的饭。”

  季宵这才摩挲一下下巴,“有道理。”

  我们一起洗澡。简单冲淋之后,就在浴缸里放了水,迈入其中。

  季宵很快昏昏欲睡。他打了一个呵欠,眼睛都半阖着,声音越来越低,问我:“送东西的人什么时候过来?”

  我说:“我要他们下午来。”

  季宵眼睛眯了眯,“说,你有什么企图?”

  我笑了下,从一边按了沐浴露,慢慢涂到季宵身上。

  我说:“你坐起来一点?否则沐浴露就白打了。”

  季宵:“啊,好。”